如今,在疫情冲击带来的焦虑氛围和日益增加的就业压力下,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试图通过兼职来缓解这种情绪,寻找安全感。
有的人把副业搞得红红火火,一年能挣20万元,是主业的两倍多,给他们带来很大的安全感。“睡得更踏实,敢花钱。”一位90后的电子产品销售员说。其他人则满足于副业的收入,甚至希望将其作为主业。
但也有一些人因为副业的发展而陷入困境,比如职业标签的变化,影响了他们的职业关系。此外,副业占用了他们很大一部分时间和精力,让他们感到无能为力。
发展副业可以缓解当前的焦虑吗?如何选择靠谱的副业?从事副业的年轻人如何平衡他们的主要工作和副业?年轻人为此陷入了新一轮的焦虑……
1 为什么会陷入“副业焦虑”?
徐晓就职于上市教育公司。“双减政策”之后,他身边的很多朋友开始找兼职。
1994年,她的一个同事从今年1月开始,先后做了三份兼职。比起无事可做的情况,徐晓显得更加焦急。
如今,在职场打拼的年轻人也意识到,自己的工作并没有那么稳定,似乎很难仅靠一份工作来抵御生活的风险。
22岁的陈磊是一名医美业务员。受疫情影响,公司业务量下降,就连自己的收入也大幅下降。去年4月,他在抖音上刷游戏陪伴这个职业,因为喜欢玩游戏,所以把它发展成了自己的副业。
据《创业前线》报道,今天很多年轻人做兼职,是因为他们对不确定的未来有一种“真实”的危机感。
1991年出生的张艳飞,从2012年开始卖手机和电脑作为副业,至今已经十多年了。原因是他有危机感。“我必须有两个稳定的收入来源才能安心一点。”
他不仅做副业,还鼓励妻子做副业——卖海鲜。“现在大部分公司都很难生存,如果单位破产或者出了问题,员工会很被动,所以我劝我老婆提前做好准备。” 张燕飞对“创业第一线”说。
新媒体人刘媛也有很强的风险意识,这也是她从事副业的直接原因。
四年前,她无意中发现自己所在的公司存在经营风险。“我是一个比较没有安全感的人,我永远不会让资金的流动被切断。” 所以她想在危机到来之前做点副业,哪怕赚的少一点也没关系。对她来说,这是一种安慰。就这样,刘源开始从事副业,卖珠宝和娱乐。
有生育压力的女性可能会有更激烈的工作危机,她们想通过兼职来给自己一条逃生路线。
在刘源打算做副业的同时,她的一位女性朋友成为了全职太太,偶尔向她抱怨说自己没有经济来源,想向丈夫要钱,这也更加坚定了她的想法做副业。“女性的职业道路会遇到各种情况,我们要为自己多做规划。”
除了风险意识,刘源做副业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爱情。她非常喜欢文婉首饰。上大学的时候,她会买一些低价的水晶、手镯之类的东西。工作后,她有了积蓄,花在上面的钱也越来越多。
在主动或被动的因素下,年轻人的副业就是这样。
2 如何选择合适的副业?
一些年轻人开始做兼职,而另一些人则在寻找合适的方向。但也有人急于“割韭菜”,因为他们急于发展副业。
比如前段时间在各种社交平台上频频出现的广告——“学配音,接单赚钱”,让很多年轻人花几千块钱去学习相关课程,最后却陷入了“学习不充分,学不会接受命令”。订单”的困境。
不得不说,最尴尬的就是这种情况:白花花的钱花完了,副业还没开始。
那么,如何选择合适的副业呢?来这里的人总结了一些经验。
关于“副业做什么”的问题,张燕飞至少想了一年。他列出了副业的三个要求。
“首先,它必须有未来很多年的市场前景副业,并且是可持续的。其次,副业不要影响身体健康。最后,尽量放松,用体力换取体力是没有意义的。” “钱。我宁愿卖脑力也不愿卖。体力。” 张燕飞对《创业前线》说。
综合考虑,他选择做手机和电脑业务。“未来的电子产品,就像衣服一样,一定是必需品。” 张燕飞当时就下定了决心。
刘源和张艳飞在场边有一个共识,那就是尽可能降低成本投入。
刘媛坚持一个理念——零成本创业,回避短板,发挥自身优势。珠宝商的缺点是不擅长写文案来展示产品,但他们的优势在于资源。这种优缺点正好和刘媛相反,于是她去和珠宝商洽谈合作,对方提供货源,她卖掉,最后双方平分。
副业做完,不代表他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刘媛曾反映,自己投资不多,家里没有矿山,也没有专门的玉石加工厂。在这种情况下,她怎么可能与职业修炼者抗衡?她花了很长时间才弄清楚如何区分。
“首饰的价值很大一部分在于赠品,我会做好客户体验,比如花十多块钱包装,用顺丰快递。” 刘源说道。
在产品本身,她也会根据自己对珠宝的理解去做DIY。个性很强的时候,刘媛会吸引和自己相似的顾客。一位客户曾经说过,她制作的手镯非常具有标志性。刘媛认为,她的审美得到客户的认可,是对她的一种肯定。
照片/刘源出售的手链
为了打造差异化,张艳飞在销售之外还增加了售后服务,比如帮助客户安装软件、配置网络监控、建立数据库等。“比如,对于企业客户来说,如果他们不能提供技术支持,他们走到哪里都买一样的东西。”
副业做完后,对年轻人最明显的好处就是安全感的增加。
张燕飞的副业稳定后,一年能赚20万元左右,是主营业务的两倍多。这份额外的收入给了他很大的安全感。“睡得更踏实,也敢花钱。一般1000元以内的消费,我不会太在意。”
张燕飞妻子的副业收入也超出了他们的预期。海鲜生意一般分为旺季和淡季。虽然才刚刚起步,但他们的海鲜生意已经很乐观了。“生意好的时候,我们每天的利润可以达到2000到3000元,平均每天300元。”
除了海鲜生意,张燕飞的妻子还代为经营多家副业。
收入远超主业,让他们越来越沉迷于副业。张燕飞和妻子约定,为了保证自己的健康,每天晚上11点前必须上床睡觉。但在生意繁忙的时候,他的妻子经常超过这个时间。
陈磊打游戏的收入也远超他的主营业务。“高峰期副业,一个客户让我帮他按月打分,我当月拿了3万元。” 正常情况下,他的副业平均月收入在15000元左右,是主营业务收入的两倍多。这让他感到很满足。
“要不是手头有很多医美客户资源,放弃也太可惜了,我想把它作为我的主业。” 陈磊说道。
3 做副业有什么烦恼?
然而,从事副业的年轻人也有自己的烦恼。
刘源遇到的第一个问题是职业标签的变化。起初,她做副业的方式简单粗暴。“直接在朋友圈卖产品,就像做微商一样。”
虽然她不愿意将自己定义为微商,但别人会给她贴上这个标签。“别人会觉得我和微商有区别吗?只是我卖的东西比较高级,比较有艺术感。”
那个时候,她的压力也很大。作为一名媒体人,她的微信好友大约有4000个,其中大部分是创业者和同行。她拥有优质的客源,这也是她选择在朋友圈推广的原因。
不过,这种优势也给她带来了心理压力。有的朋友在活动上认识,大家对对方的印象都很好,但是她推广手镯后,点开一些人的头像,发现对方已经不是她的朋友了。
期间,她也确保自己的副业不会被同事和领导发现。每次发朋友圈,我都要给他们分组。此举也时刻提醒着刘源,做副业似乎是一件“不要脸”的事情,心理压力也随之增大。
为了不像传统微商一样打扰朋友圈的朋友,刘源尽量不刷屏。她严格控制朋友圈的频率和时间,比如每天不超过8个帖子,每1.5小时1个帖子等等。你自己的出现率不会让人觉得无聊。
在朋友圈的文案中,刘源加入了很多原创内容,自己剪辑漂亮的文字,配上图片,个人色彩浓厚,每次发布的产品基本不重复。
当她通过副业赚钱时,她逐渐摘下了“微商”的标签。“我重视结果导向。当某件事奏效时,我回首往事,发现尝试是值得的。”
从事副业的年轻人还有一个烦恼——每天的时间和精力都是有限的,如何平衡主业和副业的分配?
张燕飞的副业最多一天就占据了他8个小时。“早上7点起床上班,下午6点回家做点副业,有时候还要工作到晚上10点。” 刚开始做副业的那几年,他只能在过年休息。
刘媛每天也至少有两三个小时在她的副业上度过。主营业务已经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在做副业的时候,她常常觉得“耐心逐渐丧失”。
每当主营业务不忙时,她都会花很多时间向客户解释细节。可忙起来的时候,她明显觉得自己没有力气了。
“有时候工作一整天脑子都在嗡嗡作响,没有及时回复客户,心里很愧疚,真的没有足够的精力。” 刘媛说,她很清楚副业其实就是和老客户做生意,所以她也经常提醒自己:不要懈怠,把握好自己的状态。
在兼顾主业和副业的过程中,刘源也发现财运不稳。她发现,当他们在自己的工作中取得成就或获得一些额外的奖金时,副业就会被“粉碎”。
当主业和副业发生冲突时,做副业的年轻人开始寻找平衡点,分清主次。
“我比较保守,副业总是B计划。” 刘源说道。
认出这个职位,与她两年前去深圳提货的经历有关。
在深圳当地的批发市场,其他商家都是“分包散货”取货,只有刘源是“按件挑选”,想以极低的价格买到质量更好的商品。这种购买方式不讨喜,被珠宝商“鄙视”。
她带来的银行卡里的余额,只够她在市场的某个角落挑选。刘媛觉得,在这个行业,她只是沧海一粟。作为行业外的人,没有积蓄和资源,很难与专业人士竞争。
“我不指望副业能给我带来很多好处,也不会超过主业。” 刘源说道。
张燕飞的副业之路并非一帆风顺。随着电商平台的崛起,他的生意利润大幅下降。
“比如我以前卖电脑的时候能赚近1000元,现在最多能赚300、400元,如果有售后服务,时间和路费也会被扣除。”从这个利润中,其实不太划算。” 张燕飞说道。目前,他也在考虑转型。
事实上,无论是主业还是副业,人们都需要付出认真的时间和精力才能有所收获,“打工赚钱”的时代早已一去不复返了。
在这些为副业焦头烂额的年轻人中,我们不仅瞥见了小个体在大时代的命运选择,也看到了年轻一代对人生规划有着更清晰的思路和目标,而这种“不平庸”,奋力前行,总能给人们未来新的希望和力量。
*文中出现的文物均为化名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作者 | 李小凡,编辑 | 蛋先生。36氪经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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