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3月，上海律师刘宇航参加了拼多多“免费持有”活动，领取了“超级订单免费卡”，并按照平台提示选择了手机讨价还价。刘宇航请了几个朋友讨价还价，但系统提示差价始终为“0.09%”。他在活动中还讨价还价了其他几款产品，并邀请了几位朋友讨价还价，但平台仍然显示出“0.09%”的差异。刘宇航认为，拼多多在提供线上服务时涉嫌违反诚信原则，利用虚假数据、隐瞒规则、利用人性弱点让消费者完成拼多多设定的各项任务并购买付费服务，只是为了增加其APP的活动。
所谓“讨价还价”，是指对于参与者来说，他们所要付出的就是“讨价还价”，然后就可以“免费获得”。“讨价还价”不是让参与者“切”自己，而是拉人“切”。这场被网友戏称为“刮羊毛”的“讨价还价”游戏，在表面“免费”的背后隐藏（实际上表达）了一个交易公式：吸引足够多的用户来增加平台的流量=某种“免费”商品。在互联网人口红利基本耗尽的今天，要吸引足够多的亲友前来平台帮助“讨价还价”，实属不易。“免费”的价格因人而异，无法计算。
如果只是停留在“讨价还价”的游戏中，即使参与者最终在看似简单但复杂的游戏规则面前输了，他的挫败感或烦恼最终都会由他自己解决。能够强化“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的“王者法则”，是值得的收获。
另一个维度的观察是：在法律领域，这种“利用人性弱点”的商业引流活动是否违法？主办方是否应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法治已经成为社会共识，法治作为一种思维方式，要求我们在权利、责任、权利面前，随时用法治的理念和逻辑去观察和分析问题，善于运用法律手段解决问题。对于比赛的赞助商或特定的商业实体，可以在没有法律明文禁止的情况下进行。商业社会的促销、营销乃至商品定价策略，都与“人性弱点”息息相关。在各大商学院机场休息室的畅销书柜台上，各种营销指南常常刻意强调人性的弱点。“利用人性的弱点赚钱，是营销的最高境界”，这样的口号成为了众多营销大神的座右铭。
利用人的弱点不违法，甚至不违反公共秩序和良好的道德或商业道德。某商场“满99元送鸡蛋券”的促销活动，打击了部分消费者贪便宜的心理；一款售价9.99元的产品，给人的印象是“真的很便宜”、“不到10元”。这种错觉，从而成功地激发了消费者的购买欲望。这些都是我们身边利用人性弱点的常见商业活动。法律和社会都允许或至少容忍这些活动。事实上，这些活动不仅促进了消费，繁荣了商业，也实现了商家和消费者的双赢。对于网络促销或引流游戏，使用“ 商人利用他们人性的弱点并不感到羞耻。参与与否，退出或退出，何时退出，主动权在参与者手中。当系统提示需要吸引人们“讨价还价”时，参与者如果不想继续，可以随时离开。平台没有任何可以强制参与者继续游戏的控制。商人利用他们人性的弱点并不感到羞耻。参与与否，退出或退出，何时退出，主动权在参与者手中。当系统提示需要吸引人们“讨价还价”时，参与者如果不想继续，可以随时离开。平台没有任何可以强制参与者继续游戏的控制。
从整个事件及其舆论反应来看，刘律师还涉嫌利用人性弱点扩大诉讼舆论影响。总是很少有人玩到最后笑到最后，而大多数人付出了努力却没有得到免费的东西。不把游戏当成娱乐，只来拿免费商品的参与者，事后有些尴尬和愤怒，这完全可以理解。平台是否存在欺诈、隐匿、侵权等行为，取决于具体证据，法院依法审理后决定。向赛事主办方公开他的“人性弱点论”和“欺诈论”，客观上具有社会动员和舆论判断的作用。
因此，“利用人性的弱点让消费者完成拼多多设定的各种任务，购买有偿服务”并不是诉讼的内容。法院也不需要经过审判裁定商业平台不能再利用人性弱点进行促销活动。刘律师起诉拼多多的事由其实是一起“网络侵权责任纠纷”，具体指的是：“拼多多涉嫌违反诚信原则、使用虚假数据、隐瞒规则提供网络服务”，“已经构成欺诈，严重影响社会风气”。从本案的诉求来看，更尖锐的是拼多多侵犯了其作为参与者的知情权。因此拼多多引流，他要求法院公开拼多多“免费持有”活动涉及的真实规则（包括用户帮砍价计算价格规则、用户完成任务奖励规则、用户砍价排名规则） ; 已发送的3006部手机的具体发送记录；退还服务购买费9.9元，并赔偿经济损失和合理费用。
至于案件走向，由于没有相关证据材料，难以预测和分析。越过案情看案由，网络宣传活动参与者声称主办方侵犯了自己的知情权，需要在其参与的网络页面上提供证据，并且没有关于活动的描述规则。但“利用人性的弱点，让消费者完成拼多多设定的各种任务，购买付费服务”，只是表明平台有对规则的解释。凡已阅读活动介绍或游戏规则并参与活动或进入游戏者，均视为同意活动（游戏）规则并愿意接受活动（游戏）结果。在活动（游戏）过程中出现的进度信息是该活动（游戏）的一部分。主办方有义务保证赛事（游戏）的公平公正，是否公开所有赛事（游戏）信息，视赛事（游戏）的具体内容而定。游戏总是有难度和容易的，游戏因为结果的不确定性而吸引参与者。不公开如何成功“清零”，不公开游戏的全过程或全部信息，是游戏的一部分拼多多引流，也往往是公司商业机密的重要组成部分。游戏指南的火爆和游戏直播行业的兴起，都是信息披露不完全的产物。这不涉及参与者的知情权。
文/乔刚（法定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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